[喻黄]器二不匮 11

 @松鼠木鱼 鱼哥说很想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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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文州感觉已经有很久没再见到黄少天了。

估计是在乖乖听话养伤,这一两周也就没再去琴行练习琵琶。

 以喻文州从小接受的音乐熏陶来讲,明显是几近完美的演奏多于初学者噪音的。

自小就听着自家父亲和父亲音乐上知己好友的大师们无可挑剔的演奏中长大,自己练琴的节奏完全由父亲一手掌握,再加上自身对音乐的敏感程度。

所以对天赋异禀的喻文州来说,想听到少年宫里孩子们生疏僵硬杀鸡锯木的演奏,几乎比登天还难。

 

但以与黄少天“重逢”的趋势来看,这位不仅带着光芒主动强势地闯入他的世界,也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无数令人充满惊喜的“新奇”。

喻文州一个学音乐的艺术生,第一次对明亮温暖的色彩有了直观饱满又生动的理解;喻文州堂堂一位音乐世家的继承人,也是第一次“被迫”接受这么生疏幼稚的练习演奏。

 

其实喻文州一直知道黄少天不甘于把关系发展成复杂又尴尬的“师生”阶段,以至于挑选修都躲着他走,楼道里碰见掉头就跑,那声带着隔阂又生疏的“老师”,说什么都不愿意多喊。

他别别扭扭耍小聪明的样子,总让喻文州想到那个混杂着夜宵香气的夜晚——黄少天是第一个实打实蹭到他怀里的人。

头发柔软蓬松带着洗发水的浅浅香气,蹭在他脖颈间和下巴上,肌肤隔着衣服布料紧贴的须臾,他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思,与喻文州相拥,他们把彼此嵌入到灵魂里。

无论是大风天儿还是飞蛾闯入琴行的晚上,和黄少天两次称不上严格意义上的拥抱,却也都数得上是喻文州人生中另起种种的第一次。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感觉,隔着万里时空,也牵连着纠缠不断的透明丝线。

 

另一方面的新奇则源于另一种难以阐述的……音乐。

他琴行里各个琴房分隔的墙壁本是都采用了很好的隔音材质,来他琴行学琵琶的又大多都是手指细小的小孩子,弹挑拨弦的力度也不够大,所以一般来讲在楼下是很难听清练习的声音的。

自从弹拨乐小霸王黄少天入了琴行,喻文州才终于体会到了小时候因种种原因错失的“少年宫杀鸡锯木”。

不知道苏沐橙是怎么教的,黄少天每次拨弦都用着弹贝多芬月光三时那样“愤怒”的力度,但弹拨乐器比起键盘初学终归是要困难一些,尤其是在对琴弦力度的控制与音准方面,几乎是所有初学者必经的“宰鸡之路”。甲片拨弦时地力度稍稍掌握不好,就会斜擦着琴弦炸出一声令人脑仁发疼的动静,一声一声连成一片,过耳难忘,头痛连同杀鸡的余音绕梁三日连绵不绝。

“听得出黄艺术家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在弹棉花了......”

方锐大师如是评价,仿佛当着乐团面儿吹走音的人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而且吧,黄少天这人还极其好学,求知欲极强。

经常颠颠颠地抱着喻老板送的小叶紫檀琵琶跑下楼,当着喻文州的面宰鸡宰鸭宰大鹅。

喻文州每每对上黄少天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睛,都不禁强迫自己压制住想要堵住耳朵的手指,并耐心指点杀鸡心经。

 

 

毕竟黄少天还是喻文州一直以来喜欢的人,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喻文州耳边各方面清净的发闲,没课的时候更是到了几乎清净到耳鸣的程度。

他对黄少天的感情通过耳朵源于音乐,透过眼睛意译于色彩,穿过脑海深藏于内心。

 

“文州?喻老师?喻文州!”

喻文州从种种绘声绘色的回忆中抽离,看着叶修站在他面前叼着烟正冲他挥手。

“想什么呢?”叶修把抽到一般的烟从嘴里抽出来,夹在指尖,“帮个忙,能不能帮我带几节课?不多,回头让我弟弟请你吃饭。”

“需要看看课时,不冲突的话可以……”喻文州点点头,掏出口袋的手机核对课时,“什么课?”

“音乐史……”叶修满脸神秘兮兮,凑近了几步,特意放低声音,“黄少天他们系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喻文州哭笑不得。

“没有,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叶修站直身子,拍了拍喻文州肩膀,“其实我都听方锐同学说了,不要害羞啊文州老师。”

“方锐同学都说了什么?”喻文州锁上手机装进右侧的口袋,“不过如果是他们系的话,我可能真的不太方便代课。”

“诶别介啊,怎么不方便呢?公私分明啊喻老师!”

“不是您想的那样……”喻文州叹了叹气,“这门课我没教过,对西方音乐史方面知道得太少,怕误人子弟。”

“那你就负责中国音乐史的部分呗,”叶修竭力相劝,“反正早讲晚讲都一样,考试都得考。”

“我先翻翻课本吧,叶老师您先再去问问别的老师,如果还是找不到人,就答应帮您代课。”

 

 懂他也宠他,不愿立即答应代课,课程生疏的原因只占一半,另一半缘由则饶是摇头叹气也抹杀不掉的私心——喻文州内心称出柔软的角落明确写着,他不想让喜欢的人为难尴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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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Jul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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